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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10（第1页）

10

我和江川结婚了。

婚礼很简单，只请了双方的亲人。

没有订婚宴那天的喧嚣和闹剧。

只有平静和温暖。

宣誓的时候，江川看着我的眼睛，说：

“温晴，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第一选择，唯一的，毫无疑问的第一选择。”

我笑了，眼泪掉了下来。

婚后，我们有了自己的孩子。

一个很可爱的女儿。

江川是个好丈夫，也是个好爸爸。

他会给女儿换尿布，会半夜起来喂奶。

他说，他不想错过女儿成长的任何一个瞬间。

我的生活，幸福得像一场梦。

关于沈霖的消息，我是从李辰那里听说的。

我们很多年没见了。

一次偶然的同学聚会上，碰上了。

他说，沈霖退伍后，回了老家。

没有再找工作，就靠着退伍金生活。

我父母给他介绍过对象，他都拒绝了。

他一直单身。

那条腿，在天气不好的时候，还是会疼。

他再也没有笑过。

李辰叹了口气：“他这辈子，算是毁了。”

我说不出话。

赵赫和许云初，都判了。

叛国罪，间谍罪，数罪并罚。

等待他们的，是法律最严厉的制裁。

而沈霖，他没有触犯法律。

可他，却像是被判了无期徒刑。

把自己，永远囚禁在了那段荒唐又可悲的过去里。

有一次，我和江川带女儿去公园玩。

远远的，我好像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一个人，坐在长椅上，喂着鸽子。

头发花白，背影伛偻。

江川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

“是他？”

我点点头。

女儿的冰淇淋掉了，哇哇大哭。

我回过神，赶紧蹲下去哄她。

江川从我怀里结果女儿，抱在怀里。

“爸爸再去给你买一个，不哭了好不好？”

女儿破涕为笑。

我们一家三口，笑着，闹着，走远了。

我没有再回头。

我知道，那个坐在长椅上的人，一直在看着我们。

他的目光，会追随我们很久很久。

直到我们彻底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就像当年，我看着他毫不犹豫离开的背影一样。

我们都曾站在人生的岔路口。

他选了他的道义，我选了我自己。

如今，尘埃落定。

我们终究是走向了截然不同的人生。

而这所有的一切，不过是各自选择，各自承担。

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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