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美……”小杏重复着这两个字,苦笑一声,将她保存的收养单从口袋里拿了出来,“所以这单子上的收养人,真的是你。”
妈妈看着在小杏手里展开的收养单,脸色瞬间煞白。
“我没想到,这个单子有一天会到你的手里。我以为过了这么多年,档案早就消除了。”
“喂你们究竟在说些什么……”爸爸越发不解,他着急的将单子抢过去,却又在看道收养人名字的瞬间呆住了,“孩他妈,你……这上面怎么会有你的名字……这是什么东西,什么收养单……”
小杏自嘲的笑了一声:“我也没有想到,我明明是去找袁文文的收养资料,却在其中看到了你的名字,最讽刺的是,当年你收养的孩子,真的是袁文文。”
“袁文文?”妈妈的眼睛蓦地睁大,“你是说婉婉吗?你知道婉婉现在在哪里?小杏,袁文文是谁?”
“妈,我现在不想说袁文文的事情。”小杏往前走了一步,竭力压制着自己的哽咽,拳头也狠狠的握紧,一字一顿的说,“我只想知道,我也是收养的吗,我也是你从哪个福利院里带回来的吗?”
“你胡说什么!”爸爸忽然低声训斥道,“你妈妈十月怀胎生下你,怎么可能是从福利院带回来的!”
小杏哀伤的看向自己的爸爸,反问他:“爸,你知道妈妈曾经去福利院收养过一个叫婉婉的孩子吗?”
爸爸怔了怔,咬咬牙:“我是不知道,但是你妈妈肯定有苦衷!你不能因为这件事,就怀疑你不是我们亲生的!我亲眼看着你妈妈挺着大肚子被推进去,出来的时候你就出生了!肚子总是骗不了人的!”
“你是亲生的。”爸爸的话音刚落,妈妈沙哑的声音就接了上来,“你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这件事,我没有撒谎。”
小杏的心底放松了下来,她闭上眼睛慢慢呼吸着,让自己的心情平稳一点。过了一会她睁开眼睛,却看到妈妈的眼眶湿润,她竟哭了。
“我生你之前,没想到你是个健康的孩子。”
小杏和爸爸都是一震。
“那时候亲戚里有人生了一个残疾孩子,我担心我的孩子也是残疾,所以我去做了检查。医生告诉我,我的身体里带着残疾的基因,而你爸爸却是健康的,所以我有几率会生下残疾的孩子。”妈妈的眼泪不住的往下流着,她用力抹了一把,接着说,“你还记得你奶奶吗,你奶奶曾经说,她可以接受我生一个女孩,但如果我生下的孩子有问题,就要我带着孩子离开许家。我怀孕的时候情绪不稳定,担心她真的会把我赶走……所以……我就去福利院预约了一个90年出生的女孩,院长让我在单子上签字,说让我回家等,只要有合适的,我就可以过去领……可我没想到,你竟是个健康的孩子……所以……我……我告诉院长我不要孩子了,院长却说……孩子已经找到了……她……她就是婉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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