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旁的实习医生纷纷为许茵茵打抱不平。
“姜一也是受害者,怎么能这么对许小姐呢?”
“我看她就是嫉妒许小姐没被歹徒得逞,自己当年是半推半就成好事!”
恍惚间,我眼前一片黑暗,一遍遍回到十年前噩梦般的夜晚。
一双双手从我身上游走。
粗重的呼吸、恶心的触感…一切都那么真实。
我哭着叫陆聿白名字,求他救救我。
蓦地,发现少年陆聿白的脸越来越模糊。
取而代之的是二十八岁的陆聿白淡漠黑眸:“一一,知错了吗?”
我已经哭不出来了,只嘶哑道:
“陆聿白,我要和以前的你告状……”
陆聿白冷淡的双眸掠起一丝恐慌,想要结束这次实验教学。
忽然,有人惊呼:“陆医生,许小姐晕过去了!”
陆聿白毫不犹豫抱起晕倒的许茵茵,连个余光都没给我。
许茵茵趴在他肩上,对我挑衅一笑。
诊疗室只剩下我和一群实习医生,气氛变得尴尬。
有人往我身上瞟,吞咽口水:
“陆医生都走了,还要继续吗?”
“别继续了吧,毕竟只是一个催眠教学,要是闹得太过,陆医生也会生气。”
“怕什么?陆医生心里只有许小姐,姜一什么都不算。”
一片争论声里,有人大喊:“陆老师发消息说实验继续,还说给我们发了教学视频!”
巨大荧屏亮起,正是当年我被强暴的视频。
废弃的工地,摇晃的圆月,以及像条死狗被男人压在身下的我。
“放过我,求你们…放过我……”
这一刻,我的哀求声,和视频里十八岁的我重合。
当年的男人没有放过我。
现在这群人也没放过我。
4
天将黎明,我终于走出那间诊疗室,浑身疼得要命。
兜头大雨浇下,我像只落汤鸡,衣不蔽体,任过路行人指指点点。
陆聿白电话在此时打过来。
淅淅沥沥雨声里,他的声音变得模糊。
“一一,昨晚的事你也别放心上,就只是一场实验教学罢了,比起茵茵受的苦,你这点儿教训不算什么。”
“我今年和月娘娘许愿,还和以前一样,你依旧是我唯一的爱人。”
我脑子有些发懵。
过了好一会儿,我想起中秋那晚许茵茵发来的视频。
身体痛意撕扯着理智,过去和现实交织。
我像回到过往许多个中秋夜。
十三岁中秋夜,他为替我挡下重男轻女阿爸的一啤酒瓶,缠满绷带的头,给我喂来一块月饼。
十七岁中秋,皎洁圆月下,少年的陆聿白拉着我手跪在供桌前,虔诚向月亮许愿今生只爱我。
……
过往画好月满,今朝各奔天涯。
我咬破舌尖,铁锈腥味在唇齿弥漫开:
“婚我离定了,还有那条视频,我也会发上网,陆聿白,我要你身败名裂!”
“姜一!”
陆聿白暴怒声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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