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紫烟走到他身边坐下:"可有赵无庸的消息?"
萧绝摇头,从袖中取出一封信笺:"这是从货栈搜出的另一封信,上面只提到了六月十五和首善之地,再无其他具体信息。不过"他顿了顿,"我已派人暗中监视城南各处,尤其是南来北往的商旅。"
苏紫烟接过信笺,只见上面写着寥寥数语:"万事俱备,只待吉时。首善之地,必将轰动。"
"轰动"苏紫烟轻声重复,心中寒意渐生,"王爷,这赵无庸若真在皇上寿辰前夕散播毒性,其心可诛。"
萧绝握住她的手,感受到她指尖的微凉:"我已命人暗中保护皇上饮食,同时加强宫中守卫。只是"他看向苏紫烟,眼中闪过一丝歉疚,"你这些日子太过劳累,不宜再操心这些事。"
苏紫烟反握住他的手,坚定地摇头:"王爷,此事因我而起,我怎能置身事外?况且,我熟悉药理,或许能帮上忙。"
萧绝凝视着她的眼睛,良久,终于轻轻点头:"好,但你必须听我的安排。每日只在府中处理必要事务,不可外出,更不可过于劳累。"
苏紫烟无奈,只得点头应允。
午后,苏紫烟在书房中翻阅医书,试图从中找出与砒霜、樟脑等毒物相关的解法。萧绝则坐在一旁,批阅着王府内的文书。室内只有书页翻动的沙沙声和毛笔在纸上行走的细微声响,却莫名让人感到安心。
"紫烟。"萧绝忽然开口,打破了室内的宁静,"你可记得,我们初见时,你也是这般专注医术的模样?"
苏紫烟抬头,微微一笑:"王爷记性真好。那时王爷一身风尘,却仍不忘关心城中疫情,令我印象深刻。"
萧绝也笑了,眼中闪过一丝温柔:"那时我便觉得,你与众不同。身处乱世,却仍能保持本心,实属难得。"
苏紫烟低头继续翻阅医书,耳根却微微泛红:"王爷过誉了。我不过是尽本分罢了。"
萧绝看着她专注的侧脸,心中一动,却终究没有多言。
傍晚时分,王府管家匆匆来报:"王爷,王妃,门外有一位自称是福寿斋东家远亲的男子求见,说是有要事相告。"
萧绝与苏紫烟对视一眼:"请他到前厅等候。"
不多时,一名身着粗布衣衫的中年男子被带入前厅。他看上去约莫四十岁上下,面容憔悴,眼中满是惶恐。
"小人参见王爷,王妃。"男子跪地行礼,声音颤抖,"小人姓张,是福寿斋东家的远房表亲。听闻福寿斋出了大事,又听说王爷和王妃在此查案,特来提供线索。"
萧绝示意他起身:"你有何线索?但说无妨。"
张姓男子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小人是上月才从南方老家来到京城投靠表兄的。前几日,我无意中听表兄与一位客人谈话,提到六月十五和大功告成之类的话"
苏紫烟心头一紧:"你可听清那客人的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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