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几日过去。
银河垂地,夜色如墨。
山岳楼前的灯笼早就亮起来了,橘红的光晕泼在青石板上,将往来行人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
卓鹤卿和沈月疏一同登上了山岳楼五层。
这五层唯设一间雅阁,分作内外两进,外间可供闲谈消遣,内间专为宴饮,私密极佳。
待雕花门扇轻合,楼下喧嚣便如潮水般退去,只余一室清幽静谧,淡雅宜人。
此间正是山岳楼最为上乘的雅座,亦是南关街一带的至高之处,既得清静,又可凭栏赏夜,唯一不足之处,便是物以稀为贵,价高非常。
这雅间是卓鹤卿数日前便订下的。
自她那日一番言语如当头棒喝,令他恍然惊觉过往种种怠慢,心中总存着弥补之念。
这几日二人之间话语虽较往日略多,可他深知,那夜的荒唐言行仍如一层薄冰隔在彼此之间,而他要做的,便是用一颗滚烫的真心,去暖着、浸着、融着那层隔阂的冰,直到它彻底消融,再无痕迹。
待菜肴陆续上桌,沈月疏不由心头微动——蟹粉汤包、葱爆海参、虾仁豆腐、松鼠鳜鱼、炭烤羊排,并几样时令青蔬,竟无一不是她素日所好。
“月疏,我知你生辰恰是母亲忌日,这些年来也从未真正庆贺过。正因如此,生辰那天,我才未敢轻易提及。”
卓鹤卿语声温和,略作停顿,转身从多宝阁上取下一只精致的金丝楠木匣子,轻轻放到沈月疏面前。
“今日是五月十六,月圆人间,亦是个清和吉日。我想着……不如就借今日为你补上这一份心意。你若愿意,往后每年便都定在这一天,愿今生,岁岁与君好……”
沈月疏垂眸,将匣子轻轻打开。
丝绒衬底上静静卧着一对凝润如脂的羊脂白玉弯月耳坠,旁侧还伴着一枚雕工清雅的玉佩,玉色温润,光蕴内藏。
那耳坠的月尖处微微上翘,坠着一粒极小的鎏金珍珠,光华熠熠。
暖白色羊脂玉佩上,仙鹤垂尾展翼,目光恰好落在玉佩顶端的圆月上。
玉面抛光莹亮,月光、鹤姿相融。
卓鹤卿指尖轻抬,将那枚玉坠的银钩缓缓穿过她的耳洞,俯身在她耳畔低语:
“往日种种,皆是我之过……你可愿谅我这一回?”
见她垂眸不语,他双臂轻拢,越过纤肩,下颌亦温柔地贴靠在她颊边,如依偎,如请罪。
沈月疏的泪倏然落下,一滴、两滴,正落在他颔间。
十七年,这是第一次,真正有人提起自己的生辰。
从前在沈家,因着母亲正是在这日离世,她的生辰便成了不可言的忌讳——莫说一碗长寿面,即便是父亲一句温言软语的寻常关怀,于她也成了不敢奢求的恩赐。
从前程怀瑾待她,可谓好到了极致。
只是他的“好”里,独独缺失她生辰这个月,他骨子里的孝道最是传统,这个月,他不会约她出门,不会送她礼物,她倒也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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