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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1页）
“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我只是想……”
“你想挣脱我，想当个正常人。”我替他把话说完，语气轻描淡写，“现在呢？当正常人的滋味怎么样？”
“被当作垃圾一样抛弃的滋味，好受吗？”
他被我堵得哑口无言，只是眼眶通红地看着：“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不求你原谅……”
他停顿了一下，像是把毕生的希望都用在了这一刻，声若蚊蝇：“我求你……”
“你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让我能留在你身边……”
“我做什么都可以！”
“做什么都可以？”
我重复着这句话，颇为愉悦地笑了起来，就仿佛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我缓缓站起身，走到他面前。
我伸出手轻轻抬起他的下巴，迫使他直视我的眼睛。
“陆清辞，”我一字一顿，“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
“像一条无家可归，摇尾乞怜的落水狗。”
“你觉得……”
“我沈星澜的身边会缺一条这样的狗吗？”
下一秒，我猛地松开手，从旁边拿起一张消毒湿巾慢条斯理地擦拭着刚才碰过他的手指。
“机会我给过你。”
我将用过的湿巾扔进垃圾桶，“是你自己不要。”
“而且不是你要和我一刀两断的吗？”
我转过身，懒得再看这个我深爱过的男人一眼：“滚吧。”
“别脏了我的地方。”
身后死一般的寂静。
接着我听到了他踉跄后退的脚步声，以及一声压抑到极致的呜咽。
至亲至疏，我们终于走到了这一步。
从此以后，他是他，我是我。
桥归桥，路归路。
08
那天之后，我没再见过陆清辞。
肩伤和腿伤逐渐愈合，拆掉石膏和纱布的那天，我看着镜子里肌肤上残留的淡粉色疤痕，它们像是一个墓碑，铭刻着一段荒唐过往的终结。
沈氏集团在我的掌控下，运行得比以往更加精准和高效。
我不再需要谁挡在我身前，我自己就是最强的矛与最坚的盾。
我搬离了那栋充满了十五年回忆的别墅，住进了市中心顶层视野最好的公寓。
从这里望出去，整座城市都在我的脚下，霓虹闪烁，车流如织，充满了不被任何个人情感左右的生机。
在我搬进新公寓后不久的一个午后，助理向我汇报完日常工作，看似随意地提了一句：“沈总，关于那位柳依依小姐的消息有了后续。”
我签署文件的手丝毫未停，只是抬了抬眼皮，示意他继续。
“她卷走的那笔钱在境外赌场输了个精光，还欠下了高利贷。”
“后来被追债的人找到，打断了双腿，扔在了东南亚某个三流诊所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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