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怒气冲冲的傻柱,王磊转身回屋时,指尖还残留着刚才扣住对方手腕的力道——那是战场上千锤百炼出的本能,既没伤筋动骨,又足够让挑衅者记住疼。院里的邻居早没了踪影,只留下几处被踩歪的墙角草,像是刚才那场闹剧的残痕。
他刚跨进门槛,就见母亲红着眼眶迎上来,手里攥着块皱巴巴的蓝布帕子,声音还带着颤:“磊啊,刚才没伤着吧?傻柱那力气大,你刚回来身子还没缓过来……”父亲站在一旁,黝黑的脸上记是担忧,手里的螺丝刀还没放下,显然是刚才听见动静,想找件“武器”护着儿子。妹妹倩倩把弟弟王强拉到身后,小脸上又怕又倔强,见王磊没事,才偷偷松了口气。
王磊心里一软,上前扶住母亲的胳膊,声音放得温和却掷地有声:“妈,我没事。在战场上比这凶的场面我都见过,傻柱这点能耐,伤不着我。”他抬手擦去母亲眼角的泪,目光扫过屋里——墙壁上的裂缝还没补,桌上摆着的粗粮窝头硬得能硌牙,妹妹身上的棉袄袖口都磨出了毛边。这些细节像针一样扎在他心上,比刚才傻柱的挑衅更让他难受。
“爸,妈,倩倩,强强,”王磊走到屋子中央,挺直了脊背,那股在战场上指挥战友的气势不自觉流露出来,“以前我不在家,让你们受委屈了。但从今天起,有我在,谁也别想再欺负咱们王家!”他顿了顿,眼神变得格外坚定,“谁要是敢动我家人一根手指头,不管他是一大爷还是谁,我王磊就算拼了命,也得让他付出代价!”
这话不是随口说说。他想起刚才系统面板上闪过的“禽兽值”提示,易中海的算计、贾张氏的撒泼、许大茂的阴狠,还有傻柱的蛮横,这些人就像附在四合院里的蛀虫,不彻底清掉,家人永远不得安宁。他摸了摸口袋里那袋用首笔禽兽值兑换的白面,那细腻的触感让他更有底气——有系统在,他不仅能护住家人,还能让日子越过越好。
就在这时,院门外传来轻轻的脚步声,林岚抱着一摞文件站在门口,刚才王磊的话她恰好听见了大半。这位刚到任的街道办干事,原本是想再跟王磊确认下傻柱的情况,却没想到会撞见这样一幕。她看着屋里王磊护着家人的模样,想起刚才他面对傻柱时的克制——没滥用武力,只在必要时出手,既维护了尊严,又没把事情闹得不可收拾。
以前处理四合院的纠纷,她见多了倚老卖老、撒泼打滚的人,像王磊这样,既有血性护家,又懂分寸的,还是头一个。尤其是他那句“谁也别想再欺负咱们王家”,没有歇斯底里,却透着一股让人信服的力量。林岚心里微微一动,对这个刚退伍的侦察兵多了几分敬佩——看来,这个乱糟糟的四合院,或许真能因为这个人,慢慢变个样子。
她轻轻敲了敲门,声音温和:“王磊通志,我再跟你确认下刚才傻柱的情况,方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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