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整个宴会厅死一般的寂静。
陆时安脸上的得意笑容也瞬间僵住。
「李总,您这是什么意思?」
电话那头,李总却气得抓耳挠腮:
「现在项目数据全线崩溃!服务器都烧了两台!我们投入的上千万,全都打了水漂!」
「你,还有你那个叫周施施的总监,就等着收法院的传票吧!」
闻言,陆时安和周施施,像两尊雕塑,愣在原地。
陆时安握着手机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
他似乎还抱着最后一丝幻想,结结巴巴地开口:
「李李总,您是不是搞错了什么?施施的方案之前不是很满意吗」
「搞错你个头!」
李总直接打断了他,破口大骂。
「我们已经连夜请了国外的专家组进行技术复盘!你那个宝贝总监周施施给的方案,就是一坨包着金箔的屎!」
「专家说了,这方案存在致命的结构性缺陷!从根上就是烂的!但凡有点实操经验的工程师,都不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
「陆时安,我算是看明白了,你们陆氏集团就是个空壳子,养了一群只会纸上谈兵的废物!」
啪。
电话被狠狠挂断。
那决绝的声音,像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在陆时安和周施施的脸上。
「致命的结构性缺陷」
我曾经告诫过他的话,一字不差地,从别人口中说了出来。
陆时安猛地想起了什么,身体剧烈地一颤。
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转过头来看我。
那张曾经令人怦然心动的脸上,此刻只剩下死灰。
而他身旁的周施施,更是连头都不敢抬,恨不得当场找个地缝钻进去。
「噗嗤」
人群中,不知是谁,第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
紧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
「我的天,原来是两个小丑啊?」
「把一坨屎当成宝,还拿出来到处炫耀,笑得我肚子疼。」
「这脸打的,啪啪响啊!真是年度大戏!」
「所以,真正的废物,到底是谁啊?」
陆时安的身体,摇摇欲坠。
他不敢再看我,甚至不敢再看任何人。
他用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猛地推开挡在身前的人,丢下还僵在原地的周施施,像一只丧家之犬,狼狈地逃离了会场。
周施施则是怨毒地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仿佛她今天的一切,都是我造成的。
下一刻,她也顾不上什么体面,连滚带爬地追着陆时安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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