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保安立刻冲上来,像老鹰抓小鸡一样,一左一右死死拧住了我的胳膊,将我整个人反剪着按在了冰冷的铁门上。我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扇近在咫尺的门。
苏曼踩着高跟鞋,走到我的面前,她的脸上没有了之前的得意,只剩下一片近乎扭曲的恨意。
我看着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问道:「苏曼,你知不知道那个孩子是谁?你这样是在葬送你自己的……」
7
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她一声歇斯底里的尖叫打断了。
「我不需要知道!」
她双眼赤红,像一头被激怒的母兽:「我只知道,凭什么我的孩子就要被拐走,生死不明!凭什么别人的孩子就能躺在最好的手术室里,有最好的医生救命?」
她指着手术室的方向,声音里充满了不公和怨毒:
「凭什么?!他们都该替我的孩子去死!都该去死!」
她那因嫉妒和痛苦而彻底扭曲的脸,让我感到一阵彻骨的寒意。
她发泄完,似乎也冷静了下来。
她深吸一口气,脸上重新挂上了那种公事公办,令人作呕的模样。
她掏出手机,当着我的面,拨通了院长的电话。
「喂,院长。」她的声音变得恭敬而冰冷,「我向您请示,立即开除江凡医生。她不仅违规手术,顶撞上司,现在还暴力冲击血库,企图抢夺医院财产。我建议,在她被警方带走之前,全院封锁血库,任何人不得调用!」
她这是要彻底堵死所有路,给我判下死刑。
不,给她自己的孩子判下死刑啊!
就在她等着院长批准,给我定下最后一桩死罪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带着前所未有的激动和颤抖,从她的手机听筒里炸了出来:
「小苏!别说那个了!天大的好消息!警察那边来电话了,你失踪五年的儿子找到了!不过他在路上出了车祸,现在被人送到我们医院去了!急诊科刚收的那个大出血的孩子,就是他!」
「我听说孩子病的不重,只要有血就能救,这是天大的好事啊,你快去看看!」
苏曼还在邀功的话,戛然而止。
她僵在原地,手里还拿着电话,脸上是狂喜与震惊交织的极度荒谬的表情。
她的目光,越过我的肩膀,定格在了我身后那扇,被我踹得摇摇欲坠的血库大门上。
8
院长的声音还在从听筒里传来,他显然还不知道现场发生了什么,语气里满是那种息事宁人的劝慰:
「小苏啊,你先别激动,也别跟小江置气了。警察说孩子情况很危险,小江是我们院技术最好的,你得相信她。听我的,啊,让她先救人……」
苏曼猛地回过神,瞳孔剧烈收缩
她第一反应竟然不是救人,不是确认。
而是发出一声足以刺破耳膜的歇斯底里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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