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两场戏,官妇们相携着往园中走去。
这些官娘子们多是谢山同僚的家眷,以前戴万如行于其中,总随在人群尾,几乎快同仆妇们一列。
都说官大一级压死人,员外郎乃谢山的顶头上司,他家夫人自然也就压戴万如一头,不,不止一头。
今儿不同,那员外郎夫人亲切地携着戴万如,行于队首。
“你这身料子看着不凡,京都似是少有。”员外郎夫人的一双眼往戴万如身上看去,满口称赞。
旁边一众女眷跟着应和:“这衫服的织法看着不一般,颜色也难得。”
戴万如拂了拂衣袖,面上被光抚过,对着众人说道:“诸位夫人可别笑话我眼皮子浅,这料子啊,倒真真是稀罕物,你们瞧瞧这暗纹,要迎着光才见得真切,用的是双面缂丝的法子,过水不皱,沾尘不染,此料娇贵,勾丝了便是神仙也难修补的。”
说着,话锋一转,“只是……”
众人追问:“只是什么?”
戴万如抿嘴,笑从嘴角溢出:“这料子虽难得,到底不及陆老夫人赏赐的恩情重,每每穿着,总觉沾着相府的福泽。”
官妇人面色各异,有艳羡的、有嫉妒的,也有讥讽的,最后俱化成一声叹:“谢家夫人好福气。”
戴万如喜笑盈腮,头上的簪珠晃动得就没停下来过,只见她侧过身,眼梢睨向后方一贵妇人。
“瞧我,得了这点子好东西就忍不住显摆,到底比不得王夫人身上那匹妆花缎贵重呢。”
那王家的,平日挤对她最狠,总是最先挑起话头,今儿也要她尝尝这滋味。
王夫人心里火起,脸上却还笑着迎合。
一旁的侍郎夫人跟着说道:“王夫人这料子好是好,只是颜色花式老气了些,不时兴了。”
其他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跟上,把那位王夫人说得面红耳赤,明明气得手抖,嘴角却生生扯起笑来。
戴缨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女人们的战场……家宅之内,市井之间,一句话、一个眼神、一丝不易察觉的嘴角抽动,无有疆界,无有休战之时……
就这么走着,说着,终于,话头从王夫人身上转到了张夫人,再转到周夫人。
最后转到戴缨身上。
“缨娘,你来。”
戴缨就知道戴万如引她来有目的,这不就来了么。
戴万如执着戴缨的手,说道:“这人呐,当真是讲眼缘,我这娘家的侄女儿原以为是个没造化的,谁知在陆家得了老夫人疼惜,连陆家的哥儿也人前人后唤她姐姐。”
戴万如这么卖力夸戴缨,不为别的,就为她自己,叫这些人知道,你们从前看不起的,如今却受陆老夫人的教化和喜爱,这就是面儿!
员外郎夫人笑着执起戴缨的手,不住眼地打量,嘴里啧声连连:“好个标致的小娘子,早早就注意到了,年岁几何了?”
戴万如抢说道:“前些年我那嫂子走了,她守了三年孝,把年纪拖大了,如今十九了。”
另一人接下去问道:“哟十九了!可曾许了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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