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长真慷慨激昂地介绍着唐以宁辉煌的履历。
她和裴予言一样,并任命为首席。
我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即便低着头,我依旧感到有一道视线紧紧黏在身上。
果不其然,她借着讨论舞蹈的名义把我单独叫到了会议室。
“我说过,我会退团。现在我做到了。”
她开门见山。
我也偶有听说唐以宁近况。
她退出舞团是国内舞蹈界最大新闻之一。
我不想纠缠,
“这和我无关。我不会改变心意。我会和团长说明情况,你的舞蹈我不会参与。”
唐以宁却不管不顾地挡在我的面前。
和她近距离四目相对。
我才发现原本意气风发的唐以宁如今眼圈乌青,两颊凹陷。
她眼底泛起雾气,朝我执拗问道:
“五年感情,你都不愿给我个机会吗?你舍得放弃吗?”
这是我从未见过的唐以宁。
要是放在以前,我必定心软得一塌糊涂,她要天上的月亮我也给她。
可现在,我只当她是一个陌生人。
“感情对我来说不是筹码。不爱了,便放手。”
“你来舞团我没有意见。但请别影响我的生活。这里是国外,你纠缠我可以申请你不得靠近我。”
唐以宁愣在当场,她不可置信看着我。
仿佛我不是她认识的纪云安。
她垂下头。
许久,猛然抬起,眼眸中尽是光亮,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
“我知道,你一定是在惩罚我。你付出那么久,是时候给你看到我的诚意了。”
我懒得理会她。
日子按部就班过着。
唐以宁每日变着花样给我带来午餐,玫瑰。
全被我统统丢入了垃圾桶。
我也特意朝团长说明了情况,故意避开和唐以宁的接触。
她便固执在我排练室外等着我。
我每次都目不斜视和裴予言开着玩笑走过去。
如同当初她对我那般。
她为了表示诚意,甚至拒绝双人舞。
一个月,
两个月,
到第三个月。
国内的离婚诉讼程序走到了尾声。
我很快能恢复自由身。
唐以宁总算忍不住,在一次排练后将我拦下。
她颤颤巍巍指着裴予言,
“五年五年,你怎么舍得三个月时间把我当空气?是为了她?”
我没回答。
唐以宁眼里全是晶莹。
她不停摇着头,朝我声泪俱下控诉。
“我已经改变了。你为什么都不肯原谅我?你难道看不到我的诚意吗?”
裴予言拧了眉头。
我悄悄拍了拍她的手。
只是一字一句对唐以宁道:
“我那五年怎么付出的?你看不到我的诚意吗?要到快失去的时候才知道后悔?”
可这句话唐以宁却误会了意思。
她猛地站了起来,眼里全是希望,
“对,我后悔了。我看到你的付出,所以你能给我次机会吗?”
我额头青筋狂跳,正烦躁又要朝唐以宁重复时。
却传来一阵熟悉尖厉的声音,
“你们果然在这里!唐以宁,你和我说的誓言都是作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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