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年,他的温柔缱绻几乎让我忘了我们之间是如何开始的。
我甚至一度以为,周晏礼变了,他或许是爱我的,只是方式不对。
可我错了,自始至终,我在他眼里,都只是一个可以随意使用,甚至可以与兄弟分享的玩物。
“你……都听到了?”他声音干涩,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我重重闭了闭眼,复又睁开,问他打算何时履行承诺,把我让出去。
周晏礼眼底瞬间爬满血丝,几乎是狼狈地夺门而出。
我躺在冰冷的地面上,像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不知过了多久,衣角被轻轻拉动。我转过头,小小的女儿钻入我怀中,怯生生地喊:“妈妈。”
这是我和周晏礼的女儿,周若若。
周晏礼方才走得急,忘了锁死酒窖的门,若若偷偷溜了进来。
“妈妈,你为什么不理崽崽了?是崽崽不乖吗?”周若若眨着大眼睛,泪珠在眼眶里打转。
她长得极像周晏礼,尤其是那双眉眼,几乎是他的翻版。
曾经因为她这双眼睛,我无法亲近她,连抱她一下都觉得是在提醒自己过去的耻辱。
每次看到她,那些不堪的回忆便汹涌而来。
我对她冷若冰霜,哪怕她哭得撕心裂肺,我也无动于衷。
周晏礼每每见到,总会心疼地抱起若若,斥责我心肠太硬。
可是,谁能真心去爱一个强暴犯的孩子呢?
随着若若渐渐长大,除了眼睛,她的五官轮廓越来越像我。
也许是天生的母女连心,无论我如何冷漠以待,她总是锲而不舍地靠近我,明明还是咿呀学语的年纪,却能把“妈妈”喊得清晰无比。
我的心终究还是被她一点点融化。
可现在,我觉得我错了。
从一开始,我就不该心软,不该接受这个女儿,更不该奢望周晏礼的爱。
我将女儿紧紧搂在怀里,指尖颤抖地抚过她细软的发丝。
“若若,妈妈想去一个很远的地方工作,好吗?”
“不要!”周若若几乎是立刻尖叫起来,她猛地抱住我的脖子,小脸埋在我颈窝用力摇头:“崽崽不要和妈妈分开!爸爸说了,妈妈永远都是爸爸的,哪里也不能去!”
“如果妈妈敢跑,爸爸就把妈妈抓回来,关起来!”
孩童天真而残忍的话语狠狠扎进我心口。
周若若不仅容貌像极了他,连这偏执的占有欲也如出一辙。
我对他们而言,从来就不是一个平等的人,只是一个被标记、被强占的所有物。
连续五天,周晏礼没有出现。
第六天,他回来了,身边还跟着一个眉眼与我确有几分相似的年轻女孩。
我认得她,宋芊芊,电影学院还没毕业就被周晏礼签到了旗下娱乐公司,力捧的新人。
他搂着宋芊芊不盈一握的腰肢,目光却牢牢锁在我身上:
“芊芊住的公寓遭人恶意破坏,不太安全,接下来一段时间,她会住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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