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刚蒙蒙亮,雨停了。
我们简单地吃了一点烤肉干,喝了点热水,就在老阿公的带领下,离开了这间我们待了将近一个星期的小木屋。
临走前,老阿公用火,把整个木屋,连同我们留下的所有痕迹,都烧了个干干净净。
“山里的东西,要有来有回。”他看着熊熊燃烧的火焰,淡淡地说道。
我们踏上了一条完全陌生的路。
就像老阿公说的,这条路,极其难走。
我们几乎是在没有路的原始森林里,硬生生地开辟出一条路来。
老阿公就像一头上了年纪,但依旧矫健的羚羊。
他总能在这片看似无路可走的原始森林里,找到最省力最安全的路线。
我和九川,状态还算好。
我们俩轮流走在队伍的中间,搀扶着最虚弱的胖子。
胖子的高烧虽然退了,但身体亏空得太厉害,整个人都像是被抽了骨头一样,软绵绵的。
有好几次,他都一屁股坐在泥地里,说什么也走不动了,嘴里念叨着:“甲哥,九川,你们别管我了,给我留个全尸就行”
每到这个时候,我就会从背包里,拿出我们仅剩的那一点点肉干,塞进他嘴里,然后和九川一起,一左一右,架着他往前走。
“你想留在这儿,陪那些长毛的野人玩儿?”我通常会这么骂他,“我可告诉你,那玩意儿吃人,不吐骨头。”
一听到长毛野人,胖子就会激灵灵地打个哆嗦,然后咬着牙,继续挪动他那两条已经肿得跟水桶一样的腿。
死亡的恐惧,是比任何鸡汤都管用的兴奋剂。
我们就这样,像三只丧家之犬,狼狈不堪地,跟在那个沉默的老猎人身后。
到了晚上,老阿公会找一个背风的山洞或者石壁下,生起一堆火。
火,是我们在这种环境下,唯一的慰藉。
它能带来温暖,能烤干我们湿透的衣服,更能驱散黑暗,和黑暗里那些未知的恐惧。
老阿公会把白天采的一些草药,捣碎了,敷在我们每个人的伤口上。
他的手法很粗糙,但药效却出奇地好。
九川的脚伤,在敷了两天草药后,竟然奇迹般地消了肿。
不过我们的样子,狼狈得连自己都认不出来了。
头发乱得像鸟窝,脸上、身上全是泥和划伤的口子。
衣服早就成了破布条,勉强能遮住身体。
我们三个人,看起来比山里的长发野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在这段艰难的跋涉中,我们和老阿公之间,也慢慢地建立起了一种很微妙的关系。
虽然依然不知道他叫什么,来自哪个寨子。
他也很少问我们外面的事情。
但有时候,在篝火旁,他会就着呛人的烟叶,给我们讲一些山里的故事。
他给我们讲,他年轻的时候,怎么一个人,用一把土弓,斗死了一头三百多斤的野猪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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