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分那天,思砚学会了说完整的句子。他抱着林砚的腿,指着院子里飘落的银杏叶,奶声奶气地喊:“爸爸,叶叶飞。”
林砚愣了一下,随即把他举过头顶,笑得眼角的纹路都深了:“是落叶,宝宝真棒!”
苏晚站在廊下,看着父子俩疯闹,手里的画笔在速写本上停了停。画里的思砚穿着黄色的小外套,像片小小的银杏叶,正张开胳膊追着风跑,林砚跟在后面,张开双臂护着他,生怕他摔倒。
“画得真好。”林砚抱着思砚走过来,下巴抵在苏晚的发顶,“把我们儿子画得像只小鸭子。”
“哪有。”苏晚嗔怪地看他一眼,却忍不住笑了,“明明像只小松鼠。”
思砚听不懂他们的玩笑,只是伸出小手,去抓速写本上的“叶叶”,指尖在纸上划来划去,留下几道歪歪扭扭的印子。
入秋了后,画廊里多了些关于秋天的画。苏晚画了幅《巷口的秋》,画里的老槐树落了满地叶子,老板娘坐在门口的藤椅上择菜,思砚蹲在旁边,手里捏着片银杏叶,正往嘴里塞。
来老先生看到这幅画时,笑着说:“有生活气,比那些名山胜水好看。”
“您过奖了。”苏晚给老先生泡了杯茶,“就是觉得,身边的日子最值得画。”
一位老先生点点头,目光落在画里的思砚身上:“这孩子眼神亮,像极了你们年轻时。”
苏晚想起八年前的秋天,她也是这样,蹲在大学的银杏道上捡叶子,林砚站在旁边,手里拿着本诗集,阳光落在他的发梢,像镀了层金。时光兜兜转转,把青涩的少年变成了温柔的父亲,把藏在心底的惦念,变成了身边咿呀学语的孩子。
这个周末,林砚带思砚去护城河岸边玩。小家伙穿着新买的小靴子,踩着满地落叶,发出“沙沙”的声响,高兴得拍手。林砚在旁边捡了片完整的银杏叶,夹在思砚的小口袋里:“给妈妈的礼物。”
思砚似懂非懂,小手紧紧捂着口袋,生怕叶子飞走。
回来时,苏晚正在画廊里整理画框。思砚挣脱林砚的手,跌跌撞撞地跑到她面前,从口袋里掏出那片银杏叶,举得高高的:“妈妈,礼——物。”
叶子被他攥得有点皱,却带着阳光的温度。苏晚蹲下身抱住他,眼眶有点热:“谢谢宝宝,妈妈很喜欢。”
林砚靠在门框上,看着母子俩相拥的画面,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得满满的。他想起刚认识苏晚时,她也是这样,收到片叶子都能高兴半天,眼里的光比星星还亮。原来有些喜欢,真的能从年少到白头,一点都没变。
霜降那天,天气突然转凉。苏晚找出思砚的厚外套,发现袖子短了一截——这孩子长得真快,上个月刚买的衣服,这个月就穿不下了。
“明天带他去买新衣服。”林砚看着思砚空荡荡的袖口,笑着说,“顺便去吃你爱吃的那家糖炒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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