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节气过后,南方的阳光变得格外金贵。每天中午,林砚都会把思砚的小推车搬到画廊门口,让孩子晒晒太阳。思砚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像只圆滚滚的团子,坐在车里摆弄积木,嘴里念念有词,偶尔抬头喊一声“妈妈”,声音被冬阳晒得暖暖的。
苏晚坐在窗边画雪景,笔尖划过画布,钴蓝与钛白交融,渐渐晕染出北方雪后的屋檐。她想起母亲说的,老家的雪已经没过脚踝,林砚小时候总爱穿着虎头靴,在院子里踩出一串串小脚印,像给雪地盖印章。
“在想什么?”林砚端着温水过来,给思砚喂了几口,又把杯子递给苏晚。
“在想你小时候踩雪的样子。”苏晚接过水杯,指尖触到杯壁的温热,“等思砚再大点,带他去北方踩雪好不好?”
“好啊。”林砚笑着揉了揉思砚的头发,“让他也尝尝雪落在脸上的滋味,像你当年那样,冻得缩脖子还嘴硬说不冷。”
思砚听不懂他们的玩笑,只是举着积木喊:“爸爸,搭!”
林砚蹲下身,陪他搭城堡。阳光落在父子俩身上,投下两道依偎的影子,像幅被时光定格的画。苏晚拿起画笔,悄悄把这一幕画在画布角落——雪地里的城堡旁,站着两个小小的身影,一个弯腰,一个举着积木,脚印在雪地上连成长长的线。
母亲回北方前,给思砚做了双虎头靴,针脚细密,老虎的眼睛用黑线绣得圆溜溜的。“穿上这个,冬天就不冷了。”她把靴子往思砚脚上套,小家伙的脚还太小,靴筒空荡荡的,却高兴地踢着腿,像在炫耀新装备。
“等开春寄回去,让裁缝改改,明年就能穿了。”母亲摸着思砚的头,眼里满是不舍,“我不在,你们要好好吃饭,别总熬夜。”
“知道了妈,您回去也多注意身体。”苏晚帮她理了理围巾,眼眶有点热。
送母亲去车站那天,思砚抱着外婆的腿哭,嘴里喊着“外婆不走”。母亲抹着眼泪,把兜里的糖果全塞给孩子,说“过年来给宝宝包红包”。火车开动时,思砚趴在车窗上,挥着小手喊“外婆再见”,声音被风卷得飘远。
回来的路上,苏晚看着思砚捏着糖果发呆,轻声说:“等过年,妈妈带你回外婆家,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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