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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莺儿看着瞬间恢复素净的庭院,委屈地扑到徐氏怀里哭泣:“姑母,这可怎么办啊今天,今天可是我的好日子啊”
徐氏心疼地拍着徐莺儿的背,转而看向谢君泽:“阿泽!你倒是说句话啊!莺儿可是把清清白白的身子都给了你了!你得对她负责!”
她说这话时,眼神刻意瞟向我,带着毫不掩饰的炫耀和挑衅。
我心中一沉,目光转向谢君泽。
不过一夜功夫,他们竟已
谢君泽触及我的目光,脸上闪过一丝愧疚,嗫嚅道:“月容,你听我解释昨夜我心中烦闷,多喝了几杯,这才一时糊涂”
我心中憋着一股火,正不知该如何回应,谢妩已淡淡开口:“既然木已成舟,纳了便是。按规矩,一顶粉轿从侧门抬进来,给主母敬杯茶,就算礼成。”
徐莺儿一听,哭得更大声了:“姑母!这怎么可以?我可是好人家的女儿,怎能如此草率?这让我以后在府里如何抬得起头?”
说着,她转向我,泪眼婆娑:“月容姐姐,你若是心里容不下我,大可以直说,何必何必唆使大姑姐这般侮辱我?”
我简直要被她的无耻气笑。
她轻飘飘一句话,就把所有过错都扣在了我头上。
谢君泽果然面露不忍,看向我的眼神也带上了几分责怪:“月容,是我对不住你在先。但莺儿毕竟是黄花闺女跟了我,我不能太委屈她,总得让她风风光光地进门。”
有儿子撑腰,徐氏的腰杆立刻硬了,趾高气扬地对我下令:“听见了吧,苏氏?你夫君都发话了!还不快去准备纳妾事宜?难道还要劳烦我再去你苏家门前,好好说道说道不成?”
我捏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徐氏就是笃定了我苏家如今处境艰难,父兄在朝中步履维艰,所以才敢如此肆无忌惮地拿娘家来威胁我!
就在这时,一只微凉的手握住了我紧攥的拳。
谢妩上前一步,冷冷扫过谢君泽、徐氏和徐莺儿。
“你们三个,是耳朵聋了,还是脑子傻了?”
她刻意顿了顿,唇角缓缓勾起一抹嘲弄:“从始至终,月容可曾说过一句反对纳妾的话?这一切,跟她有什么关系?”
“我说了,纳妾,只能按规矩来。否则,这谢家的大门,她徐莺儿就别想进!”
说完,她不等那三人反应,拉着我的手,转身便走。
当晚,谢君泽终究没敢违逆谢妩。
只能草草走了个过场,一顶粉色小轿,便让徐莺儿进了门。
这一晚,徐莺儿的院里,灯火亮了一夜,叫了三次水,动静大得仿佛生怕我不知道。
我坐在自己院中的暖阁里,与谢妩对坐下棋。
烛火摇曳下,谢妩落下一子,忽然开口:“不问我为何最终还是让她进了门?”
我笑着摇摇头,目光落在棋盘上:“我知道。关门打狗,才更方便,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妾罢了,既进了这笼子,是圆是扁,还不是由我们拿捏?”
谢妩闻言,轻笑出声:“不愧是苏家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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