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为被欺负,而是为自己的懦弱。这种羞耻感像一团火在他胃里燃烧,
但他不知道如何扑灭它。那天放学后,陈默绕道走了学校后门的小路,他不想再遇到任何人。
就在他快走到路口时,
看到了意想不到的一幕——赵磊和他的跟班们正站在一个穿着皮衣的青年面前,
全然没有了平日的嚣张气焰。“几个初中生欺负小孩子,挺有本事啊?
”青年看起来二十出头,身材不算高大,但站姿和眼神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气势,
让赵磊等人显得格外渺小。“周、周哥,我们就是开个玩笑…”赵磊结结巴巴地解释。
被称作周哥的青年轻笑一声:“我也喜欢开玩笑。比如,
我开玩笑说要把你们每个人的一只手废了,好不好笑?”赵磊等人脸色瞬间惨白。
2周振的启示陈默站在远处,心跳加速。他认识那个青年,是住在他们家隔壁楼的周振,
据说是在“社会上混的”,妈妈曾叮嘱他不要和周振打交道。但此刻,
看着平日里欺压自己的人在他面前瑟瑟发抖,陈默心中涌起一种奇异的感觉。
周振似乎注意到了远处的陈默,朝他这边瞥了一眼,然后对赵磊说:“去吧,
以后别让我再听说你们欺负弱小。”赵磊一行人如获大赦,慌忙逃走。陈默本想悄悄离开,
但周振叫住了他。“小子,你住18号楼对吧?”陈默紧张地点点头。“他们经常找你麻烦?
”周振点燃一支烟,随意问道。陈默又点点头,
然后鼓起勇气小声说:“谢谢…”周振笑了:“谢什么,我又没替你出头,
只是看不惯几个小崽子仗势欺人。”他打量了一下陈默,“你这样的,在哪儿都容易被盯上。
世界就是这样,弱肉强食。”这句话像针一样刺进陈默心里。他知道周振说得对,
这个世界就是欺负软弱的人,从他父亲在工厂里被工头欺压却不敢吭声,
到他自己在学校里的处境,无一不印证这个道理。“怎么才能…不被人欺负?
”陈默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问出这个问题。周振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深吸一口烟,
说:“两条路。一是变得足够强,强到没人敢惹你。二是显得足够危险,让人惹不起。
”“怎么才能…显得危险?”周振笑了:“当你真的不怕失去什么的时候,
就显得危险了。大多数人之所以软弱,
是因为有太多放不下的东西——面子、安全、未来…当你连最坏的后果都不在乎时,
你就成了最危险的人。”陈默似懂非懂,但把这些话牢牢记住心里。那天晚上,
陈默躺在床上反复回想周振的话。他确实害怕失去很多东西——害怕被学校处分,
害怕父母担心,害怕在老师同学面前丢脸。正是这些恐惧让他变得软弱。
如果他不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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