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哀号一片。
疼得在地上翻滚。
罗颉高兴地大笑,眼冒金光。
“可以了吧,可以开始了吧?”
我冷笑着从包里丢出一包黑色的东西给他。
里面都是各种死蟑螂,死蜘蛛。
“把这些吃下去就可以了。”
他有些犯恶心,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始
我走向被捂住嘴的柳小染。
蹲下直视她。
指着正在狼吞虎咽的罗颉。
“你看到了吧,这就是你拼了命想要爱护的男人。”
“他愿意用你的孩子的命去替换自己的命。”
“你就跟他在一起一辈子吧!”
柳小染的眼泪已经沾湿头发。
眼里充满恐惧和绝望。
渐渐地,罗颉感觉到身体越来越无力。
罗颉这时候才醒悟过来。
他被耍了。
他竭力想要扑过来掐住我。
可是这时候药效已失。
他已全身瘫痪,瘫倒在地上。
动弹不得。
我丢下一句话,就转身离开了。
“这些都是你们欠我的。”
8
半年后。
我跟着博士导师深入基层做调查。
我居然在一个村寨里遇到了柳小染。
她浑身脏乱地蹲在地上四处捡垃圾。
听村子里的人说。
早年间因为流产,还不断遭到村子里男人的欺负。
早就已经神志不清了。
把瘫痪在床的丈夫认成儿子。
一直在悉心照料他。
我看着柳小染拄着拐杖远去的背影。
心中并未波澜。
变成这个样子,也是他们咎由自取。
柳小染突然转身回头看到我的那一眼,明显愣了一下。
村里的人都说她时好时坏。
她认出了我。
扔下手里的一切就想要跑过来殴打我。
“都怪你,都是你,都是你的错!”
“我的一生都被你毁了!”
她被村民们阻拦在外,我冷眼看着她发疯。
从我住进她家那一刻起,她便处处与我针对。
可我从未想要与她争宠。
是她太咎由自取。
自己亲手将自己推进了火坑。
看到她如此,我就会想起我那过世的母亲。
“你害死了我的母亲,都还没找你算过账!”
“今天这一切都是你自己造成的,你还有脸来怪罪我!”
她无力地瘫坐在地上,头发凌乱,不断地哭泣着。
嘴里又说着一些祈求原谅的话语。
配上这荒野的草地。
尽显凄凉。
村民带我到了他们破败的屋子里。
我看到了瘫痪在床的罗颉。
满脸沧桑老了几十岁的模样。
已经回不到昔日的容光焕发的光彩了。
他看到我时,眼里只有复杂的神情。
常年瘫痪,他现在连话都说不了。
只能一味地喊叫,发出一个单音节的词。
我不知道他想要表达什么。
我的心情异常平静。
我知道,这就是这两人的宿命。
如此,行尸走肉般地活着,已是对他们最大的惩罚了。
我也全都放下了。
坐上了飞往国外的飞机。
永远离开了这座城市。
去迎接属于我的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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