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哈利离开后,办公室里安静了片刻,只有福克斯偶尔发出的轻柔鸣叫和墙上历任校长肖像的轻微鼾声。
邓布利多走到门口,对着空无一人的走廊温和地说:你可以进来了,马尔福小姐。
菲伊从阴影处溜达了进来,非常自然地在一张扶手椅上坐下,姿态放松得像个来串门的老大爷,还没等邓布利多开口就直接说道:我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我答应。
邓布利多回到座位后挑了挑眉,指尖轻轻相触:这么爽快就答应了?
不过我有一个要求,菲伊话锋一转,身体微微前倾,他太精了,我第1次去,他大概就认出来了。
邓布利多点了点头,示意她继续说。
得保证我不被认出来,就算他认出来了,但是,必须守口如瓶,不然我的计划就毁了。菲伊认真地说,眼神中带着不容妥协的坚定。
可以,我答应你。邓布利多爽快地答应了,这对他来说确实不是什么难事。
但他并没有让菲伊立刻离开,反而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身体微微前倾,脸上露出一种带着点孩子气的好奇:
对了,听说你们魔药课上…熬制出了迷情剂?邓布利多眨了眨眼睛,半月形眼镜后的目光闪烁着狡黠的光芒,我纯粹好奇…你到底闻到了什么味道?
菲伊沉默了,她回想起那堂课,当其他同学都在迷情剂的蒸汽中嗅到各自心之所向时,她的坩埚上方却空空如也——没有青草香,没有柑橘味,没有任何能触动心弦的气息。
那种空白感反而让她感到一种莫名的安心。
教授,你可是校长…菲伊拖长了语调,巧妙地回避了问题,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扶手椅的绒面。
邓布利多发出一声轻笑,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啊,是的,身为校长确实不该过问学生的私事,不过...他顿了顿,目光变得深邃,有时候,我们闻不到什么,反而比闻到什么更能说明问题。
菲伊没有接话,只是微微抿紧了嘴唇。
办公室里陷入短暂的沉默,只有福克斯的羽毛在灯光下闪烁着金红色的光泽。
那么,邓布利多最终打破了沉默,语气恢复了往常的庄重,就按你说的办,祝你好运,马尔福小姐。
——菲伊站起身,向门口走去。
在关门的那一刻,她听见邓布利多轻声补充道:记住,有时候最强大的魔法,不是我们能闻到什么,而是我们选择不去闻什么。
菲伊忍不住小声嘀咕:这咋还上价值了?
随即转身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容:好的教授,我作为你亲爱的学生肯定会听的。
门在身后轻轻合上,菲伊走在空荡的走廊里,不禁摇头失笑。
邓布利多总是能用最云淡风轻的方式,说出最耐人寻味的话。
不过现在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她还有一个精明的魔药教授要应付,而这场戏,必须演得足够逼真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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