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职才一周。审讯室里,他坐在椅子上,
头低着:“我真不是凶手,202的王磊,我送外卖的时候他还活着,我敲了门,
他接过餐就关了门,我没进去。”“那301的单是谁下的?你为什么送错地址?”张队问,
刘昊的手攥紧了:“我不知道,平台派的单,我就送,地址是301,我到了就喊,没人应,
刚要走,就被那个辅警(指我)拦住了,我怕他误会,就跑了,餐袋掉了也没敢捡。
”“餐袋里的皮鞋是怎么回事?”我问,刘昊猛地抬头,眼睛通红:“我不知道!
那不是我的餐袋!我车筐里的餐是202的炒饭,不是那个装皮鞋的袋子!
肯定是有人趁我送202的时候,把那个袋子放进我车筐的!
”张队让技术科查刘昊的电动车,果然,车筐里除了202的炒饭盒,还有另一个指纹,
不是刘昊的,也不是我的,是陌生的。技术科还查了那个假外卖单的账号,
注册信息是李娟的,但手机号是虚拟号,查不到源头。“张队,202的王磊,
死前确实点过外卖,就是刘昊送的那家‘午夜小厨’,但我们查了平台,
这家店的地址是假的,在城郊的废弃工厂,根本没人。”同事小李走进来,手里拿着打印纸,
“而且,最近三个月,失踪的三个人——李娟、王磊,还有上个月的赵梅,
都点过这家‘午夜小厨’的外卖,都是午夜十二点的单。”“废弃工厂?”张队站起来,
“走,去看看。”我和张队、小李开车往城郊走,废弃工厂在国道旁边,荒无人烟,
大门锁着,锈迹斑斑。我们fanqiang进去,里面空荡荡的,只有一间厂房亮着灯,
门上挂着“午夜小厨”的牌子,是打印纸贴的。“就是这儿。”小李推开门,
里面一股油烟味,地上堆着几个外卖箱,还有个煤气灶,锅里煮着什么,黑乎乎的,
散发着焦味。张队走过去,掀开锅盖——里面不是菜,是件女士外套,烧得只剩边角,
上面绣着朵小雏菊,和李娟裙子上的一模一样。“有人!”我突然听见身后有动静,
转身一看,个穿灰色卫衣的男人,正往门口跑,手里拿着个外卖袋。“别跑!”张队追上去,
男人慌了,扔了外卖袋,往厂房后面跑。我捡起外卖袋,打开一看——里面是个饭盒,
装着生米,上面插着张纸条:“下一个,是你。”我们追了出去,工厂后面是片树林,
男人跑得很快,张队开枪示警:“站住!再跑开枪了!”男人没停,反而跑得更快,
突然脚下一滑,摔在地上,我们冲上去,按住他——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脸上有块烫伤疤,
手里攥着个手机,屏幕上是外卖平台的后台,正在删除“午夜小厨”的信息。“你是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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