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厉春寒把自己关在空旷的别墅,整整一周的时间,不吃不喝,每天靠喝酒麻痹自己。
此刻,他蜷缩在沙发里,手边的威士忌空了一瓶又一瓶,胃里灼烧般疼也浑然不觉。
温雨瓷走后的一个月里,他掉了二十斤,眼窝深陷,胡茬爬满下巴,曾经挺拔的肩背,垮得像被抽走了骨架。
这段时间,他总想起她冬天把暖手宝塞进他西装口袋的模样;想起他熬夜开会时,她轻手轻脚端来的热牛奶。
那些细碎的好,如今都成了扎进心里的刺,每想一次,就疼得喘不过气。
而另一边的厉秋臣,也彻底变了个人。
他把手机里存着的上百个美女的联系方式,删得一干二净。
他把自己锁在书房,墙上贴满温雨瓷的照片。
那些照片,有她在画展上低头看画的侧影,有她在咖啡馆笑起来露出梨涡的抓拍,还有一张是她无意间对着镜头比耶的随手拍。
每当深夜辗转难眠,他只有盯着这些照片,才能勉强平复翻涌的情绪。
可越想越清晰,越清晰越痛苦,他开始对着空气说话,总觉得下一秒温雨瓷就会推门进来,最后甚至会对着空无一人的客厅发呆一整天,眼底的疯狂一点点漫上来。
直到那天,厉春寒拖着形容枯槁的身体,找上门来。
两人对视了一眼,眼底是同样的偏执。
“找她,不惜一切代价。”
他们动用了所有灰色关系,地下信息网、海外私人侦探、甚至是从前避之不及的黑道人脉,只为找到温雨瓷的蛛丝马迹。
终于在一周后,他们得到消息。
温雨瓷在洛杉矶。
没有半分犹豫,厉春寒和厉秋臣立马收拾了行李,订了最早一班的机票。
他们要找到温雨瓷,把她带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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