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世书院的黄昏里,巴特尔的急报撞碎了晚霞。
他骑着黑马冲进书院时,脸上带着血痕,怀里的青铜铃铛歪歪扭扭:凌盟主!草原的狼群……疯了!它们不再认我这个守护者,反而攻击牧民,连净世莲田都被踩烂了!
一、草原的伤口
巴特尔的草原在阴山脚下,此刻正飘着血味。
我们赶到时,看见狼群围着净世莲田嘶吼,黑色的狼毛沾着莲瓣,眼神里没有往日的温顺,只有凶戾。巴特尔吹起铜铃,铃声却像撞在棉花上——狼群根本不理会。
我昨天还好好的!巴特尔攥着祖先的契约印,指节发白,它们突然就不认我了,像……像忘了自己是谁。
小棠蹲下来,摸了摸一只受伤的幼狼:凌师父,它在哭……它说,有人给它们看了可怕的东西。
网心的珍珠在我怀里震动,金光渗进狼群的瞳孔。那些凶戾的眼神慢慢软化,幼狼呜咽着蹭了蹭巴特尔的手。
二、被篡改的记忆
我蹲下来,指尖触到狼王的额头——里面缠着一团黑色的浊气,像条小蛇,正啃食着狼王的记忆。
混沌邪帝在改写它们的誓约。我想起戈壁的壁画、南海的潮汐,它让狼群忘了守护草原的使命,只记得仇恨。
巴特尔突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块晒干的奶豆腐:这是我小时候,狼王叼给我的!它当年救过我!
他把奶豆腐放在狼王面前。狼王嗅了嗅,突然发出低吟,黑色浊气从它额头钻出来,化作一缕青烟。其他狼群见状,纷纷低下脑袋,蹭着巴特尔的裤腿。
三、草原的救赎
是巴特尔的心意。小星眼睛亮得像星子,狼群记得他的好,记起了守护的誓约。
巴特尔抱着狼王,眼泪掉在它的毛上:我以为我失去了它们……原来,它们从来没忘。
我们帮草原重建净世莲田,狼群守在田边,像当年的祖先一样。巴特尔说:以后,我要教狼群认契约印,让它们知道,守护草原是我们的命。
四、网心的礼物
返程时,巴特尔送我们一包狼毛——是他从狼王头上剪的,说能引动草原的风。
阿雪把狼毛贴在守护之网地图的草原位置,狼毛慢慢融入地图,变成一道绿色的风纹。小星摸着地图:凌师父,你看——草原的风,和戈壁的驼铃、南海的浪,连起来了!
老瞎子坐在星坛边抽烟:臭小子,这网里的每颗星子,都在给彼此力量。你救了狼群,狼群也会帮你守着草原。
五、未停的守护
夜晚,我站在星坛屋顶,听着草原的风从地图里吹过来,混着狼嚎、驼铃、潮声。老瞎子的声音在识海响起:守护从不是一个人的战斗,是所有人的心跳。你听,草原的风在说,戈壁的驼铃在唱,南海的浪在笑——它们都在说,我们在一起。
我望着天上的星星,轻声道:是的,我们在一起。
风里传来狼嚎的声响,混着净世莲的香气。
我知道,这不是结束。
是守护的歌,永远传唱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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