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想给林晚送个礼物,感谢她借给自己钱,也感谢她带自己走进不一样的世界。他跑了好几个批发市场,最后在一个文具摊前,看到了一支画笔——笔杆是原木色的,刷毛很软,摊主说这是用来画细节的,很适合画风景。
他花了二十块钱买下画笔,小心翼翼地放进盒子里。周日约林晚在巷口见面,他把盒子递过去:“给你的礼物,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林晚打开盒子,看到画笔,眼睛亮了:“我正好缺一支画细节的笔!谢谢你,陈阳。”她拿起画笔,在手里转了转,“我下次画画,一定用它,画我们下次去的地方。”
“下次我们去哪里?”陈阳问。
“去张家巷的老巷里吧,”林晚说,“我想画巷口的晨光,还有修车铺的老张、豆浆摊的张叔,你给我当向导。”
周六早上,天刚亮,陈阳就带着林晚去了张家巷。巷口的豆浆摊已经开始冒烟,老张正在修一辆自行车,阳光落在石板路上,映出斑驳的光。
林晚支起画架,开始画画。陈阳在旁边帮她递颜料、扶画架,还跟她讲巷子里的故事:老张修自行车修了三十年,手艺特别好,附近的人都找他;张叔的豆浆是用自家种的豆子磨的,甜得很;还有卖炒粉的王哥,儿子在外地读大学,每次打电话都要哭。
林晚听得很入迷,画笔在纸上快速移动。很快,画纸上就出现了巷口的场景:豆浆摊的白汽、老张的修车铺、石板路上的晨光,还有角落里的陈阳,正笑着看她画画。
“画好了,”林晚把画递给陈阳,“就叫《巷口晨光》,送给你。”
陈阳接过画,心里又暖又激动。他把画拿回出租屋,特意去夜市的装裱店,花了五十块钱裱起来,挂在出租屋最显眼的墙上。每次收摊回来,他都要看看这幅画,觉得心里有了盼头,再苦再累都值得。
林晚后来问他:“画挂在哪里了?”
陈阳笑着说:“挂在我出租屋的墙上,每天都能看到。”
林晚的脸一下子红了,轻声说:“那我下次再给你画一幅,画江边的夜景。”
陈阳看着林晚的笑容,觉得自己好像拥有了全世界。他不知道,这份甜蜜的背后,已经有现实的阴影在慢慢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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